乔小奈

     
        [上]戳这自取

　　
        6月。盛夏。一座看似极不起眼的酒馆。

　　一片闷热，夹带着血的咸腥黏腻，在密闭的空气中发酵着。

　　“这招倒是够稳。拖了快半年，终于到了要把X战警一网打尽的时候了。”倚在吧台边上的Mortimer梦呓般地自语，下意识地伸出长长的舌头捕获一只乱飞的虫子。

　　“哎，你不是‘金刚狼’吗，那可都是你战友，那天你要是敢放水，回来一针药废了你。”桌旁的Emma拿钻石手指划着一个玻璃杯，发出刺耳的声音。

　　“金刚狼？金刚狼早他妈死了。”Logan扔出一个白眼，顺手取下口中的雪茄，吐出一道白烟，“把你手里那破玩意儿扔了，吵死人。”

　　“对，你这话算是说对了。眼睁睁看着死敌给战友设局下套，和死敌一起伏击剿灭曾经的战友，原来的金刚狼可干不出这事来，是吧？”一旁抄着手站着的Riptide嘴角挂着轻蔑的笑。

　　“我再说一次，这个破问题重复了几百万次了。从前怎样我不记得了，X战警谁是谁我他妈也对不上号了，他们原来是我战友还是什么玩意儿就随便吧。你们的人给我一条命，谁他妈还管你们说我之前怎样。就这么简单，行了吧。”Logan一拍桌子站起身来，用手指着那男人，“你他妈别找事，马上办大事了别逼我跟你干架。”

　　“谁找事？我说啥了就找事？哎你今天什么毛病？！”Riptide也没好气。

　　Logan像是强压了压火，顺手拔出腰上挂着的一把手枪，泄愤似的冲着天花板连开几枪。砰砰的枪声和着燥热的天格外让人心烦。

　　枪声刚落，一道镭射利利落落冲了进来，在墙上划开一扇门。一片亮红色落在对面墙上，留下一大片焦糊的痕迹。

　　漂亮。Logan心想，嘴角勾上了笑。

　　“妈的！”Mortimer从吧台边一跃而起，正准备一把拍下一旁墙上红色的按钮，可还是晚了一步。一股冷冽的风从墙上的豁口出飘来，把那按钮冻得结结实实。

　　“行动！”Scott一声令下。

　　X战警就位，战斗一触即发。

　　“X战警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？！”一旁沉默的Azazel咆哮着一把抓过Logan的衣领，“不可能是你，不可能是你！那五次注射一定万无一失！”

　　Logan一声冷笑。“你错就错在不知道我们永远领先你们一步。还有，你他妈给老子记好了，我叫Logan Howlett。”

　　Scott向着那个身影匆匆一瞥，虽然立刻找到了合理的解释，但胸口里某个地方还是狠狠地紧了一下。

　　Raven这个时候了还瞎胡闹，倒不像是她作风。

　　Scott来不及多想，一道镭射冲向向他扑来的Azazel，Azazel化作一片红烟躲过，却又突然出现在他身后。Scott躲闪不及，被一把钳住喉咙。Rouge疾步上前，抓住Azazel的手腕。Azazel感到皮肤迸裂，急忙一片红烟遁形。

　　Emma化为钻石形态，冲Bobby步步逼近。John抢先一步挡在Bobby身前，掏出打火机。一道烈焰冲出，炙烤着Emma的身体。火光中，Emma只是轻蔑地一笑。Bobby拨开John，“她是钻石，不是冰……怼我那招没用……”“好了吗孩子们，该我了。”Emma正要伸手还击，却被Bobby抢先一步。一堵冰墙倏地跃出，将Emma堵在墙角。“看见了吗，这是本事。”Bobby笑笑，“你在这守着吧，等她破开冰了就拷上，这要是再失手可就够丢人了。”

　　Logan趁乱奔向二层。一个极速旋转的身影突然出现，挡在他面前。“滚开Riptide，别挡路。”“我放你过去又怎样，你知道自己没有实验室的密码吧？”“我没有，但是你有。”Logan嘴角带着极自信的笑。Jean准时到位，紧盯着Riptide。

　　密码输入，实验室开启。

　　待Logan收拾好药品及数据，战斗也进入尾声。

　　突然，酒馆前的地面打开，一架战机腾空而起。Scott一道镭射紧跟着射出，可惜只是徒劳。战机化作隐形，与亮得发白的天融为一体。

　　“是Azazel，我们还不知道他带走了什么。”Jean目光扫过眼前的三人，显然一脸懊恼，“我的能力不能穿透他们的战机材料。”

　　“不会有这个之外的东西了。”Logan颇自信地拍拍手中的箱子。

　　Jean笑笑。“辛苦你了。”

　　算是大获全胜。打得漂亮。

 
 
　　“Scott。”Logan犹豫了一下，终于开口。

　　声音沙哑低沉，像浸透了海水的沙砾。Scott皱皱眉头，“别闹了Raven，该走了。”

　　“Scott，是我。”

　　“好了Raven。收队。”

　　Logan扔出个白眼，暗骂一句。

　　“我找到个箱子，里面那东西看着像是药剂，带回去吧。”Raven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
 

　　Scott一惊，急忙转身，看见Raven手中拎着一个银色的箱子跑进来。他回过身去，紧紧盯着眼前那个带着得意微笑的人。

　　“你到底是谁。”Scott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哆嗦。

　　“你看呢。”Logan脸上的笑又加深了一分，伸出狼爪比了个中指。

　　“不可能的。”Scott胸膛极速起伏着，后退两步，忽略了身后目瞪口呆的众人。

　　“那你自己证实就好了。”Logan伸出三根钢爪，手臂平举。Scott将镭射调至最大强度。

　　一道镭射倏地射向钢爪。亮红的光被弹射回去，晃得众人睁不开眼睛。

　　钢爪仍完好如初，闪着耀武扬威的光。

　　Scott感觉眼睛一阵胀痛，定了定神，将镭射强度调小，然后泄愤似地让一束红光冲向他愤怒的罪魁祸首。

　　Logan没有料到，被冲击力向后狠狠一推，跌坐在地上。“嘿，你就这么欢迎我回来吗。”

　　Scott转过身去，紧咬着牙克制着火山般即将喷发的情绪，努力不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失态。

　　Logan。你这个混蛋。

　　学校。

　　Scott夹着课本从教室走出来，迎面被Logan截住。

　　“瘦子，我回来两天了你还没跟我吵一架呢。”Logan挑挑一边眉毛。

　　“滚。满意了吗。”Scott脸上甚至没有一点表情。一把拨开Logan，径直向前走。

　　“妈的。”Logan低声骂了一句。看着那个强压着火离开的背影，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了扬。

　　6月似乎格外留恋白天的喧闹，将近8点钟天才恋恋不舍地黑下来。几颗星避着月亮雪白的光晕，零零星星缀着远处的夜。

　　Scott面对着窗外的一片宁静站着，屋里黑着灯，薄薄的月光软软地披在他的白色T恤外。好像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。

　　“黑灯瞎火的，在这站着干嘛呢。”一个声音极不愉快地打破了这份和谐。

　　Scott不接话，好像没听见似的。

　　“我知道你在生气，但是我该说明白的还得说。”Logan犹豫了一下，依旧盯着窗前人的身影。

　　“你想解释？好，那我们从头开始。”Scott腾地一下转过身来。“你说，我听。”

　　“这一说快半年了，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落在他们手里的时候吗？”

　　“嗯，当时你要我杀了你。”Scott紧皱着眉头。

　　“对，说到那颗子弹，那就从这儿开始说。我一直不愿告诉你，那子弹穿出我的身体前会立刻裂开，释放出一种我也不知道是啥的东西。可是我知道那种东西会立刻灼烧我的身体，瞬间吞噬它，最后好像连灰都没有。”Logan顿了一下，“教授说，在你哥哥Alex刚刚入学的时候，曾经有个孩子，他们叫他Darwin，就是被这种东西杀死的。后来Hank利用这个东西，制成了这种自毁式的子弹。”

　　“Scott，你知道他们想要什么。他们想要的就是我的身体，他们想利用我的基因，制作出一支由无数‘金刚狼’组成的军队。所以，在当时的情况下，我必须做出这种选择。他们的敌对面站的不只是我们，还有那么多无辜的普通人。”

　　“那么后来呢？你的死又该怎么解释？”

　　“幸运的是，我们领先他们一步。在我们被囚禁的时候，恰好Hank实验成功。你当时每天给我注射的药剂，就是阻止他们实验成功的关键因素，Hank说打十针就完全没有问题。”

　　“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。”Scott极力让语气保持平静。

　　“急啥，现在不就要说吗。”Logan在沙发上坐下，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雪茄。

　　“你要敢点烟，我就让教授把你脑成七岁的小姑娘。”Logan哼了一声，把雪茄塞回口袋。

　　“我们刚刚被他们控制的时候，就有人给我打了一针。后来回来做身体检查的时候，Hank在我的身体里发现了那种物质。就是那种物质让我最终死在你的眼前。他们或许早料到我们会成功逃脱，于是准备了一个PlanB，劫走我的尸体，然后让我复活。我们都知道他们是不会罢手的。”

　　“于是我们就任事情发展。到了那里，我一共进行了五次注射。他们想要给我洗脑，然后连我一起收编。但是你知道的，神经类的药物对我根本不起作用。但是我让他们认为一切都按他们的意愿发生，因为我们还有更大的目标——那些我们未知的药物。”

　　“得到了我的身体，在实验成功前，他们对X战警和人类的攻势也就相对松懈一些。于是我在那待了将近半年时间，他们也还没有大的动作。不过一次次实验失败，他们终于按捺不住了。”

　　“你得到了消息，于是就抢先一步，在他们备战充分前让我们发动了主动攻击。”Scott转回身去，向着窗子。

　　“对。”

　　“如果只为了那些药，为什么不能让我们强攻？为什么要你在里面耗这么久？”

　　“强攻？”Logan竟轻笑一声，“你知道那天作战那什么地方吗？那是他们的实验基地，我们之前对那一无所知，连具体方位都没有你攻哪？就算有了，那里外有保护罩内有自爆系统，攻进去了就能拿到药吗？再像我们那次一样呢？你要知道，那个针剂不是谁都能扛得住的，不是谁一针解药就能复活的。”

　　“战斗那天，我负责在基地内部关掉他们的各种防御系统，一切就绪后枪声为号，你们从外面攻入，拖住他们的人。Jean脑住他们中的一员，为我们打开实验室，拿到药剂。就这样。”

　　Scott终于按捺不住火气，粗暴地一把扯过窗帘。“那么为什么全程我都不知情！我难道不应该被通知吗？！”

　　“前期准备只有教授、Hank和Jean知情，而战斗的过程我不相信你没有得到通知。”

　　“我知道机密的作战计划只有相关人员才能之情，但是至少……至少……”Scott声音打着颤，“我都不知道你还活着……”

　　“那六十天里，好多次我都差一点就说出口了。”Logan笑了笑。

　　“我们为你立了块墓碑。”Scott做了次深呼吸，竭力让声音恢复平静，“你不在的日子里，我身上常备着纸笔。一有个小空我就想写些什么，就像把那些话说给你听一样。攒下一大摞那些纸片，我就找一个晚上，把它们带去你的墓碑前烧掉。然后……”Scott没办法说下去。他只是不想承认他在那里哭得如何歇斯底里。

　　“差不多得了，老子活的好好的呢。”Logan哼了一声。

　　“出去。”Scott长长地呼出一口气。

　　Logan起身就走，把门重重一关。他甚至忘了本来想来干什么，好像只是想来道个歉。

 

　　“哎，Logan老师，你回来这么多天了，都没见你跟Summers老师吵一架呢。弄得我们怪不适应的。”Bobby仰头喝干杯子里的牛奶，笑着打趣。

　　“懒得理他。”Logan咬一口手中的面包，“抓紧吃，吃完该上课上课去，小小孩的少打听。”

　　“哎，话说今早晨跑没见到Summers老师呢，他可从来没缺席过。”Kitty从冰箱门旁探出头来，接了句话。

　　Logan哼了一声，“犯懒了呗，他能上哪，他今天还有课呢。”

　　“瘦子，快起，吃饭了。”Logan捏着手里没吃完的面包，哐哐砸门。

　　没人回应。

　　Logan试探着推开门。房间里干净整洁，像他一贯作风。只是空无一人。

　　“哪去了。”Logan嘀咕着摸出手机。

　　无人接听。

　　“哎John，下午格斗课Scott去了吗？”晚饭时，Logan叫住端着餐盘的John。他不想承认自己有些慌乱。

　　“没，也没老师来代课。”John摇摇头，“一天没见Summers老师了。”

　　“行我知道了。”

　　Logan找遍了校园中每个角落，依旧无果。时间过去一分，他的焦虑就加深一分。

　　终于，一片红烟在眼前炸开。

　　“Scott Summers在我们手上，午夜前到基地来，我们可以谈个条件。若晚一刻，那就抱歉了。”Azazel脸上带着狰狞的笑。

　　红烟顷刻散去。Logan感觉脑子里嗡的一声，顿时方寸大乱。

 

　　“教授，别人谁去我不管，我必须去，不管谁说什么。”Logan站在教授面前，失去理智似的喘着粗气。

　　“Logan，你相信我，我派出最精锐的力量，一定能顺利解救Scott，但是这次你一定不能去。他们想要什么你很清楚。你身上押着的是变种人和人类的安危。”教授语气仍然很冷静。

　　“既然你说的‘精锐力量’能够救出Scott，他们就一定能掩护我全身而退。我一定要去，教授，我对他们的情况比这里任何一个人都了解。相信我教授，如果我再次落在他们手中，我一定不会选择保全自己。”

　　

　　与此同时。

　　半年前的那座牢笼。地下浑浊的空气，潮湿得能拧出水来。

　　Scott无力地靠在墙上，他还在想早上的情景。一片红烟在他身旁炸开，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便被带上了战机。

　　当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。

　　Logan，坚持住，别进入这个圈套。

 

　　“我跟你的朋友约在了午夜。”Azazel一只利爪抓住囚牢冰冷的栏杆，阴森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，“但是我可没说我会讲信用。”他打开手提箱，取出针剂。雪亮的针尖在惨白的灯下晃出一道光。“毕竟你们少一个，我们的阻力就会小一分。”

　　Scott强忍着周身的剧痛，坐直了身子。“我只知道，你们不会得逞的。过去不会，现在也不会，将来同样不会。”

　　“没关系，你还有嘴炮的时间。药物起作用还得等一阵子。”Azazel打开牢门，步步逼近。Scott本能地反抗，虽然明知已经是徒劳。

　　针头刺入。Scott不自主地战栗，他知道自己面临着什么。

　　Logan说得对，那个针剂不是谁都能扛得住的，不是谁一针解药就能复活的。

　　Scott像是海滩上的一粒沙，无力地被一阵阵苦涩的回忆冲刷着。孤儿院，Sinister，红石英……像是塞满了他的胸口，压得他窒息。

　　“想些美好的事，Scott，那些……曾让你感到温暖的东西……”他低声对自己说，气声被一阵阵战栗割得支离破碎。

　　美好的事，美好的事。Logan，不不，不想他，他哪算得上美好。教授，他为我指路，带我走上我想走的路。Jean，我爱的那个女人。我的学生们。Logan……那片海……

　　Scott感觉自己在逐渐失去意识，他觉得该留下些什么，从口袋中掏出纸笔。

　　“Logan，希望有人可以把这个交给你，我……”

 

　　地上打得热火朝天。一众人马冲着Logan虎视眈眈。Logan无心恋战，几个学生紧跟在他身后，直奔地牢而去。

　　“Scott！Scott！！”Logan一路高声呼喊，可是Scott早已听不见任何声音。

　　终于，Logan眼前一亮。伸出利刃破开牢笼，Logan一个箭步冲上前去。

　　“Scott，Scott，看着我。不写了不写了，我带你走，我们回去好吗。”他一只手托起Scott颤抖的身体，另一只手拍拍Scott的脸颊，Scott眼前却只有一片虚无，目光已经涣散。“Scott！”Scott像是突然被唤回，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。“Logan……你不该……”他的头垂了下去，像是折断了花茎的玫瑰。Logan的心狠狠地往下一坠。

　　望着眼前的仪器，Logan还是记不起他昨晚是怎样带着Scott冲出天罗地网的。Scott的血液在眼前的机器中流动，再流回他苍白无力的身体中。

　　“我知道你累了。累就睡会儿，”　Logan犹豫了好久，终于开口，“没关系，现在你可以睡得安心了。我回来了，毫发未损，你放心好了。”

　　我知道，只要我活着，他们就不会罢手。

　　奈何不了我，他们就只能伤害我爱的人。

　　你知道吗，这比伤害我要疼得多。

　　你要挺过来，我要看着你醒来的那天，然后我就走，悄无声息，干干净净。

　　第六天，Logan终于等到了奇迹。

　　那么，也许是时候了。

　　Scott床前围着一圈欣喜的学生。“Summers老师，你终于醒了，我们好想你。”“Summers老师，你都好久没给我们上过课了呢，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。”

　　Laura舔了舔嘴唇，接上一句。“Summers老师，你不知道Logan老师在这儿守了多久。”

　　“他人呢，我有话想跟他说。”Scott微笑。

　　“哎刚刚还在这儿呢。”“我们去找找。”

　　“等一下，”Scott一下子紧张起来，他好像猜到要发生什么，“去那边病房找辆轮椅，推我出去走走。要快。”

　　“可是……”孩子们迟疑着。

　　“没关系，快去吧。”

 
　　孩子们推着Scott来到那片草地。那个他曾经告别Logan的地方。

　　果不其然。

　　“Logan。”他轻声唤着。

　　Logan一惊，扔下手中的枪，腾地一下站起身来。“Scott，怎么跑出来了，——孩子们，你们先回去上课吧。你这个状况自己不知道吗？”

　　“我今天不出来这一趟才要出事了呢。”Scott靠在轮椅上，扔出一个白眼，“你想干嘛，嗯？拿枪干嘛？”

　　“你甭管。”Logan把头别向另一边。

　　“Logan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但是你要知道，这一切伤害与你无关，你是那个终结伤害的人，而不是那个施虐者。罪该万死的从来都是他们，你不能把这一切归于自己。”

　　“Scott，我只是不想……”

　　“Logan，我知道你原来习惯了单枪匹马，但是现在你不是了。”Scott伸手握住Logan的手，看着他像是陪着自己大病一场，憔悴了不少。“现在有人跟你并肩作战了，这个人他愿意跟你一起经历，不论是喜悦还是痛苦。”

　　“Scott……”

　　“Logan，我要你活着，我们一起扛下那未知的未来。不管他们再强大，我们一定有攻克的办法，好吗。”Scott咬了一下下唇。

　　“我不想看着更多痛苦因我而起，他们不会停手的，你很清楚这一点。”

　　“他们不会停手，所以你就该放弃抗争吗？Logan，我们有机会通过我们的努力阻止那一切，而不是用如此极端的方式。”虚弱的声音中是抹不去的坚定，“而因你而起的痛苦只有一种，在那些你死去的夜里，在这儿。”Scott戳戳自己的心口。

　　Logan做了一次深呼吸，陷入沉默之中。

　　“Logan，相信我。答应我，我们一起，好吗。”Scott握得更紧了些。

　　又一阵长久的沉默。

　　终于，Logan蹲下身子。“我答应你。”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坚毅。

　　Scott终于露出轻松的笑。“枪给我，推我去那边。”Scott指向不远处的湖边。

　　伴着清脆的一声轻响，手枪沉入碧蓝的湖底，荡开一圈圈涟漪。

　　两人相视一笑。阳光暖暖地罩在他们身上，泛起一圈毛茸茸的金色。

　　天气真好。
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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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谢每个看文的小天使~